西川侯也不管那两人,只是奋力的再一次击向那铁链,‘雪熊出洞’,一只巨大的掌影,五个利爪,幻影质化,一下抓在那巨链上,五道光花在那巨链上,一行行的绽开。
“西川侯,你为何要破我拦江链?”
西川侯也不说话,只是扭头看一眼那已经起火的大船,又是向着那巨链一掌挥去。两个人,一左一右,再不说话,两边向着西川侯就是一拳挥来。西川侯看着那挥动的拳影,心中起疑,这是什么样的圣境?力与形似,可神有不足,一声大喝:
“我是江守钱,不是西川侯。”
两掌分向两边,向着那上飞的巨大铁链,飞身就追去,一足踏上,那铁链再往上升,绷紧。两个人又追上西川侯,两个人,奋起全力,四个拳影,欲是要一次击毙西川侯。
一足踏在巨链上的西川侯,再踏上一足,那拦江的铁锁,此时象已是绷紧到了极限,再不上升,借此一回弹间,西川侯一回身,贴在那铁链上,那铁链正开始回弹,向着两个袭向西川侯的来人。西川侯自不放过些大好时机,向着两人,一人一拳也是对轰过去,只是用力巧了一些,刚好敌住二人的攻势,让二人前冲的身形不受阻拦。
一切正如所料,两个人果然是身形不止的冲向西川侯。隔着一条铁锁,西川侯几乎是让两人对他的打击,就在身前发力,再吐一劲气,抵住两人的稍有减弱的力量。双足一发力,向着铁链就是全力一跺。那本就在回弹的铁链,飞速下又得一加力,向着两个人就弹了过去。
两个人同时一惊,西川侯对他的攻击,原来是在这里。要退已是不及,前方有西川侯在那里等着他两。只得同时一收攻势,双脚齐出,半空里伸足去蹬那铁链,脚还距那丈余。西川侯一声大喝再起:
“雪熊出洞春雷惊,一爪破开万层冰。”
西川侯这一爪抓发出去,心中几个月来一直憋在心中的抑结之气,终一是一爪子抓了出去。那两个刚变过身形的人,万也是没想到,西川侯会有这般神威,在两人的合力下,本已是势有不敌,一下就反而攻击过来,未回神间,身体在西川侯的打击下,就停在了半空,虽只是一重伤,可那要命的铁链又是飞了过来,只能感知到那黑色的冰冷要打在身上,却是无力去躲闪,或是贴在上面。
声音都没有发出两声,两个人影,向着那江中就飞去。西川侯那里肯这样就放他们过去,都叫出自己名字,还不让你们两个好好记住,飞身就是向前,绕过那一条巨链,再补上两爪:
“坚冰若知熊有怒,应是随春东流去。”
雪熊出洞,终于在两息间一挥而出。西川侯十八岁就学会这‘飞熊有象’的诸多招式,二十四岁才入道境,若不是身为长子,可能终其一生都入不了圣境,若不是怕这君侯之位有争夺,让他这个长子顺位继承以安族中兄弟。这王侯位是李应心中多年一结,虽说这王侯之位,这天下间不会有太多的人会嫉妒,这个位置,不是嫉妒就有可能登上,那得有血源,有长幼之序,先得满足这些条件才可能生出嫉妒心,有了嫉妒心才能产生出行动力,可是有嫉妒心,又有行动力的兄弟,却是不止一个,这让李应小心谨慎了多少年,让他真如是一只雪熊,一到冬日,就雪警藏起来。
三十余年才入圣境,这有生之年,一直隐忍,一直雪藏,到了武安城,一直压在头上的两个强者,一个是武威侯,一个是都安侯,两个都死了,如今,头上的阴云象是全散了。可是,与江守钱相处二月余,他才发现,世界太大了,一个江守钱要灭一个自己这样的侯国,易如反掌。
自己活着,就是一种悲衰,一种自己竟是不知如何骄傲的活着的悲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