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天,我不弄这大的动静,你会出来吗?
倒行逆舟,弹指飞舟,这样的行为,不用在这里,谁又会知道呢?”
“你挠坏我一湖水,我已经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你为什么不听?”
“我急了,沧浪鱼在产卵!”
“鱼产卵,猪下儿,关你何事?
莫不是,你也还想生子育女!?”
“不在一条船上,真难讲话!?”
“你过来,还是我过来?”
“这一次,可能是我过来了!”
彭大世一跃离舟,半空里一转身,就向着湖中的一条画舫飞去。彭大世对这画舫的熟悉,不会亚于它的主人:
“沈天行,每一次上你这船,我都会想,这一条船是属于你还是我?”
彭大世坐在茶案边,一条丈余的茶案上,只有一壶一杯,再无其它,青黑相间的宽板,金色的星斑一条一条的带状,四尺余宽的厚板,只有两个小器在上面,是那样的渺小与孤独,若壶与杯与天青色,那这一张茶案,会没有生命,那种沉稳与厚重会成为一种幽暗的灰黑,就因为那一壶一杯,改变了茶案的存在,让它在这画舫上,不再是一没有生命的木板,它会得到茶汁的润养,它本来已失去的生命,会得到二次重生!
彭大世望着这茶案:
“这条船上,有两样东西是我的。”
说完这话,彭大世静静的看着沈行天。沈行天一脸的微笑,没有回话,只是动一动眼睛,意思很明了,小屁孩的把戏,你给过我什么?我欠你什么?这一次要清算的样子。别来这一套!
彭大世不理会他的脸色,自顾自的说:
“当年我俩是一起造了两条船,可我那一条,为了你沈氏家族千余子弟,我自点起火,眼睁睁的看着它烧。我彭氏在我的带领下,同你沈氏家族大小三十余战,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家氏子弟发现,他们是为什么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