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护照身份证记者证卡都不在她手上,她要往哪里走?而且,这里是叫不到车。
回到房间,戈樾琇还是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烦死了,想当一回好人怎么这么难。
脸深深埋在被单里。
周遭静寂。
“别找借口了,胆小鬼。”一个声音忽然间冒了出来。
是谁?
睁开眼睛,十二岁的戈樾琇站在梧桐树下。
枕头朝那个方位砸去。
“滚,戈樾琇已经长大了,长大了!不是十二岁,更不是十六岁,是二十六岁!”
十二岁的戈樾琇还是站在梧桐树下,直勾勾看着她。
把自己的身体藏在被单里头。
从手腕处传来的剧痛似乎一秒也未曾消失过,都蔓延至心里,五脏六腑揪着,那感觉像一名胃部千疮百孔的患者病发时。
会不会,她就这样痛死。
思绪陷入混沌。
也许她是睡着了,也许是休克过去了。
世界陷入黑暗。
眼帘伴随回归的思绪掀开。
从阳台处传来的那一点猩红是房间唯一的光源,看得她眼睛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