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我那漂亮的阿烈变成‘诺维乔克’,成为联合国的一名不速之客。我那漂亮的阿烈当时才十九岁。”
像受到传染,戈樾琇夹着烟的手也抖个不停,甚至于抖得比贺烟厉害。
烟蒂不约而同往烟灰缸按,再不约而同伸向烟盒。
第二根烟点燃。
在烟雾袅袅中。
贺烟继续说着:“去年,我就提出让你看看你爸爸,阿烈和我说,等戈叔叔状况好些,去年,你爸爸状态比较糟,由于眼部炎症动不动就出现泪流症状,有一阶段还全身长满红斑,你现在看到的是你爸爸最佳状态。”
“其实,很多地方早有征兆,只是,小姨从来就没把你和阿烈往那方面想,那两个孩子我看着他们长大。”顿了顿,问,“阿樾,你还记得你带回来那只叫阿布的鸵鸟吗?”
此时,戈樾琇已没有力气去回忆。
但她的小姨谈兴很好:“阿布生完孩子不久后就死了,你很伤心,让洁洁把阿布生的孩子送走,送得远远的,你不要的阿布阿烈偷偷收养了,几年前,阿烈专门派人来洛杉矶把它带到南非,它也叫阿布。”
“我那漂亮的阿烈是傻孩子,”轻声笑着,“小时候没少被表姐修理过,怎么长大还犯傻。”
看来,她的小姨都把她修理宋猷烈的事情都看在眼里来着。
第二根烟也抽完了,两人都没再去拿烟。
车厢里,若干几缕烟雾还在和空气纠缠着,若有若无的横伸于眼前,被长长的叹息声折成几段,消散。
“如果可以,小姨宁愿阿烈是那类,碰到漂亮女孩时会低下头、但在阁楼里又偷偷藏着大堆成人杂志、毕业典礼老师不看班级人员名单就想不起名字的平凡男孩。”贺烟喃喃自语着,“都是我的错,当时就不该把阿烈带到乔治镇来,阿樾,你也知道阿烈的理想是当一名冰球选手,他在速度这方面很有天赋。”
的确是。
年少时,宋猷烈一看到冰球眼眸里就会有泽泽光芒,如果宋猷烈没来到乔治镇的话,也许他现在就是一名冰球选手。
垂下眼眸,问:“想表达什么就说吧。”
说了这么多,肯定是有诉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