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开城的话, 叶开疆皱起了眉头, 以不赞同的视线看向他。
他这兄长以前不是这么急躁的,就算要谈公事,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下如此直白。
司空廉声音几乎没有波动地说道:“不好意思,企划我还没看。”
语气中的不在意简直就如同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在叶开城脸上扇着响亮的耳光,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深吸了口气, 随即看了眼梁安笙脸上嘲讽的笑容,顿时气得转身拂袖而去。
虽然自从司空廉和梁安笙进入大厅以来,众人的注意力多数集中在他们身上, 但叶开城到底是宴会的主角,如今开场白都没有说便转身离开, 实打实让人好好看了个笑话。
不过叶开城却没有在乎这些。
他原本今天举行这么一场宴会就是为了合作,在看到梁安笙出现在司空廉身边, 他就知道这场合作绝对是不可能成功了,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又确认了一次,结果理所当然是打肿了自己的脸面,以他的性子没有当场发作已经了不起了, 要说再在这里让大家看戏,绝对不是他的性格。
现场因为叶开城的离开安静了几秒钟,不过很快就再次恢复了热闹,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往司空廉面前凑。
既然叶开城没有机会了, 那么就代表他们的机会更大了。
梁安笙对这些商业合作没有什么兴趣, 和司空廉打了个招呼便挤出了人群。
叶宅的会客大厅后面有一扇小门, 往后有一条复古的回廊,再往里面走,穿过一条爬满紫藤花的过道,便能看到一面池塘,池塘那边就是梁安笙的小房子那座花园。
这个季节紫藤花早已枯萎,许是有段时间没有人打理过,整个花园比梁安笙印象中多了一股颓靡衰败之态。
梁安笙脚步不紧不慢,也没有注意周遭的风景,径直穿过几座花圃。
那座阴沉沉的小屋还停留在那里,足有巴掌厚的铁门上多了几分锈迹,梁安笙的脚步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多看它一眼,便匀速走了过去。
小屋不远处枣树下的秋千锁链断了一边,铁质的蹬板歪斜着栽在泥里,风一吹摆动得哐啷作响,听起来格外凄凉。
梁安笙停在了秋千下面。
枣树早就在冬天来临前掉光了叶子,长期没有打扫的院落到处都是枯黄的叶子,梁安笙踩着叶子绕到枣树后面,那儿有一丛枯萎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