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尽。
回去的路上,叶凉夕不太放心时浅。
傅景湛看她心神不宁了一路,快到家了,车速慢下来,才开口,“还在担心?”
叶凉夕转头去看他,然后点头,“还是有些担心。”
其他人不清楚时浅过去的渊源,叶凉夕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担心时浅。
事关时浅的个人私事,虽然能感觉到因冷欢而起,但傅景湛也不会多问。
——
冷欢一个人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抬手揉了揉额头,神色带了些许疲惫,另一只手扯开了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被解开,在没有开灯的书房里,紧靠着窗外的月光,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这是常年在军中的人,身上都会有的气息。
即便他已经离开,甚至因为受伤早已真正脱离部队很多年,这种感觉,仍旧不变。
在这样安静和昏暗的环境里,他的脑袋越发清晰。
“你是谁?”
“时浅,时光的时,清浅的浅。”
“你认识我?”
“你认识方然么?”
“方然是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