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司这伙人若说是个个像饿极下山的彪悍猛兽,陶之阳就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上的那棵雪松。
似乎呆在他的身边,空气都比他处清新。
画风差距太大,沈忱司对陶之阳的好奇心更胜了几分。
两人一个好奇,一个有意接近,聊的颇为投机。
陶之阳去洗手间的功夫,沈忱司微微惋惜地跟贺也说:“可惜我不喜欢男的,否则就求你把他让给我。”
他眨眨眼,笑道:“反正你也不喜欢他。”
贺也“嗤”他,“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
沈忱司笑而不语。
到深夜时分,陶之阳的眉宇间爬上几分疲倦。
前一段他为了赶兼职的进度,熬了好几宿,现在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正在这时,贺也饮尽杯中的果汁,沈忱司等人也开始拿外套穿衣带帽,陶之阳总算松了口气。
贺也垂眼看他,微微一笑,“一会儿正戏才算开始,你不会是想撤了吧?”
陶之阳心下一紧,面上不动声色,“正戏?是什么?”
这时沈忱司抛给贺也一把车钥匙,贺也又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两只头盔,将其中一只放到陶之阳的手里。
“赛车咯。”他晃晃手中的钥匙。
洁白的牙齿在骤然亮起的灯光中反射光芒。
有些碍眼。
初秋的深夜有些冷萧,在贺也机车后座坐着的陶之阳,纵然有大部分疾风被前面的贺也阻挡,但是仍然被冷风激得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