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眼睛一瞪“还锁门?你这个破家有什么好锁的?耗子进来走一圈都得哭着出去,满屋就一缸咸菜最值钱!我今天来,就是要你一句痛快话,到底能不能跟我!”
这房子确实没什么好偷的,出了炕和一个木柜子之外,就剩一张饭桌,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手电筒,说一缸咸菜最值钱,确实不假。
赵维汉无可奈何,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还成了抢手货,但他现在不愿意把精力分散到任何地方,只想赚钱,拼命的赚钱!
“榆木疙瘩,不开窍!”
美琴愤愤的指着赵维汉,咬牙切齿道“你就去市里吧,让人看,又打你一顿,让你光腚子走回来,还指望在街上走走能有天上掉馅饼砸你头上,走路遇贵人帮你一把?做你的春秋大去吧,不可能,你这辈子在都起不来了,需要想的是你死那天能不能买得起棺材!这是最后一次找你,再有下一次,我都随你姓…”
“嘭…”
她说完,一脚踹到饭桌上,随后走出去。
赵维汉看到她离开,叹了口气,随后弯下腰,把踹倒的桌子扶起来,认真检查坏没坏,有些事不用别人点破,赵维汉自己心里也清楚,可他现在活着不为别的,只为多赚一分钱,让女儿少遭一份罪而已,至于到死那天能不能睡上棺材,他还真没考虑过。
换好一件衣服,走出门,拿起门锁要把门锁上…
可刚刚拿出锁头,还没等锁。
就看远处一个车队风尘仆仆的过来,为首的是一辆越野车,身后跟着几辆商务车,赵维汉见到这幕,赶紧把门锁上,迅速跑到刚才看象棋的柳树下,因为这种情况见的太多了,都是来要账的,如果放他们进门,说不准会把柜子桌子都砸掉,这个家再也承受不了一点损失。
跑不能跑,债躲是躲不过去的,他们愿意打,自己主动抱着柳树,让他打痛快也就走了。
他抱着柳树,盯着这个车队一点点走过来。
树下的两个老头赶紧收起棋盘,跑到另一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咯吱…”
车队终于停下。
从为首的越野车上下来一位年轻人,下车之后抬手扇了扇,这里是土路,灰尘太大,他从车上就看见赵维汉,见过照片,眼前白发苍苍的人没敢认,可他奔跑的动作又不敢不认,笑嘻嘻的走过来。
“嘭嘭…”
从身后几辆商务车上齐刷刷跳下来壮汉,近二十人,每人手里拎着两个黑色皮箱,列成两队向这边齐刷刷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