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太阳已经落到了山腰处,投射过来的阳光昏黄,并不十分耀眼,像是一层蜜汁裹在了他的身体上。
当他提起桶时,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才稍微明显了些,迸发出了一种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晶莹的水花在他的肌肤上四溅开来,水流渐渐从上往下流淌,从黑发上顺势划过,如情人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脖颈、胸膛,然后由那漂亮的马甲线汇入到草裙之中,到了……
乔晚连忙仰起了头,将右手小臂上搭着的衣裤转移到左手手臂上,然后飞快地捏住了有些酸酸麻麻的鼻子。
Yan的感官十分敏锐。
在乔晚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了。
但这种情况在他们族民看来根本没什么好避讳的,更何况,雄性向雌性展现自己的力量,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乔晚做出这样的动作,他才丢了木桶迈开步子走了过来:“你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乔晚一手捏着鼻子,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Yan停顿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乔晚的鼻子:“鼻子?”
他这样重复了几次,乔晚顿时了悟,放下手跟着说道:“鼻子?”
这发音有些奇怪,却莫名有些熟悉。
祭司大人却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她头顶轻轻地摸了一下表示赞扬。
这么傻傻的小雌性,能够准确地学到一个词汇已经很好了。
想到这儿,他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乔晚的鼻尖。
在他们部落里,这种动作能够表现出双方的亲昵,也是一种很直白的嘉奖方式。
乔晚却傻愣愣的站在这儿。
沈宴的鼻梁十分挺拔,和她轻轻相蹭,让她觉得面上微微发热,心里却又有一种温柔的感动。
她抬起头来,对着沈宴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