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言见南宫珏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随手掏出手绢递给他。
就这会儿功夫,仨人回到各自座位上,姬焰染望着南宫珏微微笑。
“你这人是不是没心没肺啊,小家伙难过着呢?有什么好笑的。”宁若言不经意看到立刻表达自个儿的不满。
姬焰染面对着南宫珏忆起往日:“当年你母妃走的时候我比你如今还要难受。因为在之前一个月,你外祖父和大舅舅也就是我父亲和大哥战死沙场,紧接着就是姐姐病故。”
不管是宁若言还是南宫珏都被姬焰染说讲述的吸引了注意力。
“我失去所有的亲人,我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北疆的军队群龙无首眼看就要出大乱子了。”姬焰染淡淡笑,“那时候你是个刚会走路的娃娃,可是我必须走。”
“我知道,小时候父皇与我说过,您是个英雄。”南宫珏对于姬焰染是发自内心的崇拜所以他还真有点怕这个舅舅。
“姬家人的使命就是守住北疆这半壁江山,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姬焰染直视着南宫珏目光骤然犀利起来,“而你身为南宫家的人,是皇上器重的继承人,你的使命就是守住这江山当一代明君。”
“停!”听到这里宁若言实在是忍不住了,“你闭嘴,那些子虚乌有的废话少说。小家伙,别听你舅舅画大饼说什么一代明君之类的。”
姬焰染很是无辜问道:“难道本王说错了?”
“没说错,就是说早了。”
“那眼下该说什么才不早呢?”
“哼,笨。”
看着刚才还一本正经摆出高高在上北疆王姿态的舅舅被母后几句话怼得干瞪眼南宫珏忍不住咧嘴笑了。
发现舅舅瞪了瞪自己南宫珏急忙收敛:“母后,您说,儿臣聆听教诲。”
“小家伙,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咱们先别想太远,先想想今晚的宫宴吧。”
“宴无好宴,不知道皇上今晚能否出席宫宴。”
“他必须静养两三日了,今儿这出戏耗费了他不少精神气儿,所以今晚这场宫宴就咱们仨要撑起来。”
“母后尽管吩咐,您怎么说珏儿怎么做。”
“你要时刻谨记自己是太子,另外要对母后以及你舅舅全然信任,你要相信我们无论遇到什么状况,我们都能护住你。”
“珏儿知道了,等宫宴过后我再去父皇病榻前伺候着吧。”南宫珏起身恭恭敬敬对着宁若言躬身拱手,他好像在瞬间长大了。
“出去吧。”宁若言朝门口方向看了看,“让荣喜带你下去歇息,好好睡上一觉。”
南宫珏退出去后又将门关上,诺大的偏殿就剩下宁若言以及姬焰染了。
“你别随意糊弄小家伙。”
宁若言话音未落姬焰染身形晃动贴近到她跟前:“你别糊弄本王。”
“本宫什么时候糊弄你了?”
“老老实实告诉本王,皇上还有多少日子?”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对珏儿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而且你的眼神有些飘忽。”
“那又如何呢?”
“代表你心虚,所以你在撒谎。”
“尽人事听天意,皇上现在昏睡中,我开了方子,醒来后或许能拖延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