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爸爸和三哥哥他们有没有和妈妈,还有梦梦姐姐,亲亲抱抱睡觉觉,他们都挂我电话!墩墩只好给你打电话啦!”旁司言“噗”一声笑了出来。
一旁刚完成尸检的谭青旋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最近市里出了一个大案子,一个登记在案许久的失踪少年忽然被找到,但却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两个忙着寻找案件侦破的契机,没有时间看墩墩的综艺,见到小家伙穿着粉嘟嘟的睡裙,以为今天的拍摄任务已经完成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墩墩的房间里还开着直播,旁司言开玩笑地安慰墩墩说:
“没关系,等二哥哥忙完这个案子,拿上手铐,把你爸爸和三哥哥都绑起来交给你打屁股好不好?再喊上你的法医姐姐,让她带着工具,好好吓吓这两个挂你电话的坏家伙!”
谭青旋闻言,连忙举起尸检台上的切割刀,明晃晃地朝着镜头一晃,假装很凶的样子“啊呜”了一声。
旁司言为了让谭青旋凶巴巴的样子被装进镜头更多一些,稍稍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尸检台上人体从镜头前擦过,很快换成了谭青旋的脸。
她忙碌了一整天,到现在还没有吃完饭,有些累,但看到许久未见的墩墩,还是挺直了身体。
小家伙一看到她手里锋利的解剖刀,立刻变了脸色:“还是不要铐我的爸爸和三哥哥了吧!墩墩不生他们的气了!”
谭青旋勾了勾唇:“好哦!那就放过他们一次吧,要是再有下次……”
她话没说完,忽然觉得一阵头晕来袭,原本就失了血色的脸变得愈发苍白。
“姐姐怎么了!姐姐你不舒服吗?”墩墩惊呼起来,“二哥哥,你快抱抱姐姐,姐姐不舒服!”
谭青旋一阵天旋地转,手里的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身子也跟着软了下去。
旁司言脸色大变,连忙把手机往旁边一放,伸手去抱住马上就要摔倒的谭青旋。
眼前一黑的谭青旋被旁司言眼疾手快地揽入怀中,刚好这一幕也被旁司言的前置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他惊慌心疼的表情全写在了脸上,颤着声问:“青旋,你怎么了,快醒醒!”
谭青旋心慌手抖,满头大汗地歪在旁司言的胸口,气息幽微地说:“我没事,低血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