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闻言一愣,疑惑的问道,“卖院子,什么意思?”
肖培发看着杜衡的态度有所缓和,自己也是稍微的放松了点,“患者一家是二京山的农村人,他们已经联系好了买家,回去就把村里的院子和房子卖了,拿上钱就回来。”
杜衡没去过二京山,但是以他听过的、网上刷到过认知来说,二京山的农村,和自己老家的农村应该没有多少区别吧。
自己老家的院子加房子,要是盖的好一点,也就是五六万;要只是个院子,还有几间泥土坯子的房间,加一起估计也就一万左右,甚至五千也是有可能的。
另外有一点,户口在自己村的人,基本没必要买;户口不在村里的,买不了。
所以这卖价可想而知。
“卖了多少钱?”
“听老两口说是四千。”
肖培发说到四千的时候,他自己也低下了头,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在针灸医院,治疗这样的患者需要多少钱。
而杜衡直接双手狠狠的搓了一把脸,整个人难受的一批。
肖培发见状,小声的说道,“杜院,你看这样行不行,人先收进来,不够的钱我来补。”
“你凭什么来补,你很有钱吗?”杜衡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他们既然知道治疗费不多,就不能找亲戚朋友借一下?”
肖培发伸手挠了一下脑袋,叹了口气说道,“借不出来了,之前已经借过了。”
借不出来了?
杜衡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种滋味和感受,他在大学的时候,在自己大哥身上看到过。
算了,先去看看情况吧,只要是故意来道德绑架的,杜衡还是愿意去帮助的。
只是现在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所以和肖培发往外走的时候,杜衡便问了出来,“二十五岁脑出血,这种情况可不多见,你有没有问是什么情况?”
“被气的。”肖培发跟在杜衡的身后,歪着嘴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