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过了四天,大家也已经对这种状态,开始习以为常。
但与此同时,所有人心里也开始出现了急躁。
因为这么多天下来,少年除了能自己吞咽流质食物之外,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苏醒的迹象。
少年的家长,甚至是医院的医护,都想问问杜衡,但是每次看到杜衡认真严肃的模样,他们又都问不出口。
只有杜衡心里踏实的很,他坚信这少年一定会醒过来。
至于他们所祈求的苏醒迹象,杜衡只能呵呵笑一下。
醒过来就是醒过来,要什么迹象。
难不成醒过来之前,还真的要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眼珠子得转几下,手指头得动几下?
然后再拖几天,在大家的万众期待中缓缓的睁开眼睛?
真是笑话了,意识和身体重新联系,那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又不是电脑加载程序,还得有一个加载过程。
所以杜衡懒得搭理他们,就是每天自顾自的做治疗,按着自己的预定计划,有条不紊的往下进行。
甚至是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还会让肖培发上手练一练,让他对奇穴多熟悉一下。
可杜衡是踏实了,少年的妈妈和奶奶却煎熬的不行。
病床上的还不见苏醒,被抓进去的男人又听不到消息,愁的两个女人直接开始失眠。
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在医院里,这种空寂的氛围下,精神上更是难受。
而少年的妈妈,现在就在承受失眠的折磨。
在小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听着婆婆压抑的气息,她再也憋不住了,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让月光透过窗帘,照进病房,照到孩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