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她已经康复了,也是能说得过去的。
“不错,下次来复查的时候,就不用灸,直接针就可以了。”说话的同时,杜衡也看向了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顾清鸿,“你自己也上点心,每天一次的面部按摩不要停。
从你脸的恢复来看,你找的这个按摩师傅手艺不错,就继续找他吧,坚持住,再有一两个月,你就可以彻底康复了。”
顾清鸿开心的笑了起来,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杜哥。”
杜衡被这一声弄得后脊背紧了一下。
顾清鸿可是原汁原味的南方姑娘,平时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加之杜衡本身对这姑娘的感官就不好,所以还不觉得怎么样。
但现在这突然给你来一口糯糯的吴侬软语。。。骨头缝有点麻啊。
杜衡轻轻的笑了一下,“那就这样吧。
对了,谢谢你给大家买的水果。”
顾清鸿笑容不变,“不客气,住院的时候,大家都挺迁就我的,买点水果谢谢大家,是应该的。”
杜衡活到三十岁,一直都是在北方和西北打转转。
而北方和西北人说话,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说方言,那语气和语调格外的硬实。即便是说了普通话,虽然不至于像地方话那么硬邦邦的,但是其中的客气和疏离感也会变多一点。
所以吧,杜衡已经是习惯了在这种语言环境下和女性交流了。
但是现在这猛扎扎的,身边突然就多出一个软软糯糯、柔声细语的,带着一点点南方腔调的女性口音,顿时就觉得有点异样的新奇感。
怪不得北方的人读书不行,杜衡现在隐隐的找到了一个原因,那就是环境不行。
一个耳边天天是吴侬软语,一个耳边天天是硬邦邦的高调门,这感觉就不一样啊。
杜衡不在胡思乱想,对着顾清鸿轻轻一笑,便要转身离开治疗室。
而顾清鸿这时突然喊停了杜衡,欲言又止的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停的看向曹柄鹤。
曹柄鹤是个有眼力价的人,一见此情况,立马收拾东西直接闪人,都没有给杜衡解释一下的机会。
看着曹柄鹤慌忙离开的背影,杜衡有点无奈的看着顾清鸿说道,“曹医生是自己人,你看你这整的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