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好多年了,我也是后来才听说过他。
他的爷爷和我爷爷是亲兄弟,听我父亲说,他打小就是孤儿,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后来老人过世了,他也才六七岁。
不久就有一个采药的郎中住在他家,再后来他就跟着郎中走了。
后来,他回村的时候,我是村长,他带着你来找我,把家里长辈的名字都说对了,我也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便到派出所托关系给你们爷孙两上了户口。
至于他出去的那些年,他说就是跟着师傅到处采药,给人看病。
他带你回村后,也是整日里进山采药,要不就是在药地里忙活,也不主动与人接触。
不过村里要是谁有个头痛脑热的,找他一准能治好,十里八乡的都找他看病。
所以他在家的时候很少,要不是在外采药,要不就是出去给人治病,或者在药地干活。”
“当初上户口的时候,他也没说我爸妈的事?”魏武问。
“说了,他说你爸出生后不久,你奶奶和他闹了别扭,带着孩子离开了他。
一直到你爸妈出车祸走了,你奶奶也不在了,你就被人送到了福利院。
再后来他找到福利院,把你接了出来,当时还带了福利院的证明,这才给你上了户口的。
当年你结婚后不久,他和我唠过,说是自小游历惯了,还想出去转转,后来不就走了吗。
你出事后,他从来没有消息捎回来过,我估计他是不在了,毕竟是快一百岁的人了。”
魏武从来没有听爷爷说过他被送到福利院的这段往事,小的时候每次问起父母的事,爷爷都是各种搪塞。
他以为爷爷不愿想起儿子的车祸,于是后来就不再问了。
又和大家闲聊了几句,魏武才想起来还要去找毕奉和,便和大家解释了一下就要离开。
五嫂忙叫大刚开着三轮,送魏武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