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她替族里照顾过那么多刚孵化出的小龟,今日竟然犯了灯下黑的错误,没料到人身和龟身的习性有这么大的差别。
连续吃了十几小勺糊糊,言落月终于缓过那股饿劲,一直下跌的血条也恢复到正常水平。
她吧嗒吧嗒小嘴,感觉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
直到此时,言落月才有心情关注其他事情。
比如说,她刚刚咽下的这种糊糊,味道怎么有点怪怪的?
微微带点咸、稍稍有些涩、吃着还挺香,仿佛带着一股蛋白质味儿。她看颜色本以为是碗米糊,但天下哪有这种滋味的米粉。
就在言落月暗自思量的时候,言干已经快手快脚地拿起那包冲剩下的粉末,仰起脑袋,把粉末哗啦全倒进张大的嘴巴里。
品了品小零食的滋味,言干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雨姐,论起雪花蠕虫粉来,果然还是你这里晒磨得最正宗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言落月惊恐地张大眼睛。
雪花蠕虫粉……族里小龟都爱吃……
那个什么,动物世界里,小乌龟一般都吃什么来着?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乌龟是杂食性动物,小鱼、小虾、小虫虫都能吃一点吧?
也就是说,她刚刚吃下的全都是……!!!
熟悉的红光再次占据言落月整片视野,这一次,是她因为受到了过大的精神打击,生命值猛然下跌了足足0.5点。
……言落月忧伤地发现,尽管才穿过来不到半天时间,她已经完全接受了“0.5点血非常非常多”这个令人卧槽的概念。
呆愣片刻,言落月不由悲从中来。
她扁了扁嘴,顺从生理本能做出了一个相当符合自己年龄的动作——
“哇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