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试探道:“如果我觉得是夫妻……会怎么样?”
他从小冰箱里取了瓶水,拧开瓶盖瞥她一眼:
“不怎么样。”
“那……”
“就是我也忍了挺久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可能会随时忍不住履行一些夫妻义务。”
温窈差点呛到,连忙道:
“那那那那还是情侣!先从情侣慢慢来吧——”
她被吓得太明显,裴峋眉梢微扬:
“嫌弃我?”
……也不是嫌弃。
温窈就是觉得自己还有点转不过来那个弯,大概是她习惯于单方面的喜欢裴峋,怎么追逐怎么热烈表达都没关系,但是她从没认真考虑过裴峋会喜欢自己这件事。
他怎么能喜欢自己呢?
这不应该啊。
大抵是爱上一个人,自己的一切优点在那个闪闪发光的人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唯有缺点会无限放大,大得令人患得患失。
但在这种不安与自卑中,又不期然地萌生一种小小的欢喜。
畏惧它似美好梦境,一触即破。
千言万语汇聚在一起,温窈很难跟裴峋解释清楚,只随口敷衍:
“有一点。”
裴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