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真相的蔺宛:“……”
至于那天晚上,宴敛煦则也坦然相告,他当时被下药,又带着朦胧醉意,这才不慎走错了房间。
“我不会和你抢小墨的抚养权。我能感觉的到,他在你这里,过得很好。”宴敛煦眸色深沉,薄唇生冷,“你可以放心,其实最开始发现两个孩子的踪迹,我只是想来看看,没有跟你抢抚养权的意思。”
“我从来没有养过他,没能参与到他过去生活里的任何一天。甚至在我不知道他存在的这十几年,都是你小心将他养成现在这样优秀的模样。我就算再不讲道理,也没到要将相依为命的你们,强行分开的程度。”
蔺臻墨就是未来的宴敛煦,宴敛煦怎么可能不知道小时候的自己有多么难对付?就连宴夫人,哪怕有那么多阿姨帮忙,有家族刻意培养,都曾经为他的性格和做法而崩溃过。
而当时的蔺宛,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宴敛煦觉得他还没不要脸到,将她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果实,直接抢到自己这里来。
不过要是檀檀……
宴敛煦强行将发散的思维拉回来,“更何况,小墨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不需要父亲自以为是的好意。如果我勉强将他带回宴家,也不会有好结果,只会让他更恨我这个父亲。”
蔺宛怔怔地看着他。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林……蔺宛。”宴敛煦手肘搭在桌面上,冷静平淡地道,“不过需要更正一点,小墨也会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以后不会结婚,也对繁衍这种行为没有任何兴趣。”
“所以,虽然不会跟你争抚养权,但以后我的东西,都会归小墨所有,这点希望你不会拒绝。”
在蔺宛不赞同摇头前,他继续道,“这是我和小墨的事情,既然你说不会阻拦我接近小墨,也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决定。”
“我觉得檀檀有句话说得很对。”再提到这个名字,宴敛煦停顿了一下,显然还在为痛失女儿的事情而缓不过神来,“无论如何,我错过了孩子那么多年,都应该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身份和责任。”
“我会努力和小墨相处,得到他的认同和原谅。当然,如果他并不想见到我,我也不会勉强,让他必须认我这个父亲。”
“我所做出的每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所以你不需要质疑我以后是否会反悔。”
宴敛煦已经说的如此清楚,又直言不希望蔺宛质疑他的决定,蔺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回来后,原封不动地将他的这些话,全部转达给蔺臻墨,让儿子自己做决定。
她尽量轻描淡写地略过那些曾经的痛苦回忆,只着重说了宴敛煦在对待这件事上的承担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