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感觉他把她头发细细梳开了,转过身去,低头道:“它碰到我了。”
平树抿了一下嘴唇,用手压了压,但还是另一只手握住肩膀,明明二人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它都蹭到她的小腹了。平树却像是在街头亲吻一般,微微躬身偏过头来轻轻吻着她湿润的嘴唇。
宫理太知道他了。
这个披着纯情外衣,其实对她上瘾的家伙,多少次他都是面红耳赤不敢看她,却几乎将她对折过去;多少次他在沉沦起伏中要崩溃,嘴上能说的却只是一遍遍的“喜欢宫理……”
宫理推了一下平树的肩膀,将他挤到浴室的树脂墙壁上,将花洒对准他的腰,她目光移到右侧胸膛上。
平树抖了一下后背,垂下头去,个子比她高一截却耳朵红透。宫理道:“你要真难受就摘了吧。”
平树本来想说没事,但他看到宫理微微启唇,将舌|尖抵在牙齿之间,大概意识到她的意思,默默伸手将金属针摘掉,他收在掌心里,那件小银饰很快就消失在肌肤之下。
宫理笑起来,微微垂头从锁骨向下,平树猛地朝后仰起头,被热水烫得泛红的手臂轻轻握住她的肩膀,颤了颤轻声道:“……别用牙。”
……
宫理倦怠躺在被子里,平树给她擦过头发之后,仍然不过瘾似的,一遍遍亲吻着她。
宫理真是有点抬不起手来,奔波劳累确实是原因之一,但她没想到这俩人竟然在十几天没见到她之后,结成同盟了。
宫理其实心里更想跟平树做……因为可以躺平享受温柔服务。而且,如果说俩人半年前都是只会加减法的水平,那现在平树已经会一元二次方程了,凭恕还只会九九乘法表。
凭恕真的是几乎没啥长进!
只不过凭恕在某些方面水平虽然不行,但因为宫理不搭理他的叫嚣抵抗,他又有试这个玩那个的好奇心,总体上花招也挺多——算是能用八种语言背九九乘法表吧。
宫理正觉得在浅水的浴缸里,脸搭在浴缸边沿半卧着很舒服,平树漾起的水波有规律地拂过她的大腿,他的一切比细水流的花洒更有温热酥麻的感觉,宫理只觉得半闭着眼睛魂儿都飘到天上去。
结果凭恕就突然挤出来,豪言壮志说要抱着她搞,宫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整个架起来,她跟个树袋熊似的抱住他肩膀,凭恕就脚底一滑。宫理眼疾手快撑住身子,只让他一个人惨烈摔倒,凭恕疼得既站不起来也有点站不起来了,说骨头裂了正在准备长回去,宫理看着他笑了半天,干脆直接抬起腿坐他脸上了:“你都软了还说什么,我不想闲着也不想听你那张破嘴讲话,你还是动动嘴吧。”
在亲吻的时候俩人区别也很明显,平树吻技越来越好了,从以前只会学着她模仿她,到现在知道她喜欢怎样的亲吻,宫理都能感觉自己跟他像两条在加温灯下慢慢缠绕的蛇。
但凭恕更喜欢咬人,或者说是总贪心不够似的急切,宫理好几次感觉自己要是不动粗,都会因为被他吃掉空气而迷糊过去,她又不想在亲密时刻跟他动手太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