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主教似乎刚刚在翻口袋找烟的时候,把口袋里那一小袋糖给弄撒了,彩色糖珠散落在有些脏的地上。
林恩身上的血已经风干的差不多了,他气味就像是第一次见面时候那样。
他对西泽的冷漠也毫无反应。
只是沉默的站着。
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很多教士看过他的行动,都会露出惊恐、躲避的样子。西泽不理他也正常。
他站在距离西泽两臂远的地方,反倒是琼修女开口道:“我、我们已经叫司机了,很快就会来接我们。”
林恩点头。他身上的运动服破了好几处,肩膀处的破布垂下来,露出他一截小臂,那里有各种割伤、烫伤与枪伤留下的痕迹。
他呆呆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蹲了下去。
宫理心里一跳,以为他又要发疯,却看到林恩伸出布满血污的手,捡起了地上一颗沾满了灰尘的糖果,快速的塞进了口中。
他毫无芥蒂的嘴唇微动,舌尖含着糖。
宫理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低头看着他。
林恩蹲下来的时候,脑袋就在她手边不远处,宫理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抬起夹烟的左手,将烟头按在了他那铁面遮上。
烟灰簌簌落下。
林恩没有躲。似乎认为烟头并不危险,只是在袅袅升起的白烟与掉下来的烟头后,用碧绿眼睛看着她。
宫理道:“……你信什么教派?”
林恩哑着嗓子道:“曾经。绘派。”
宫理:“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