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笑起来,柏霁之看到她手指湿润,有点不好意思,拽起衣服按着她的手擦了发,低声道:“你也没给我磨牙啊。”
宫理盯了他耳朵一会儿,忍不住去捏了几下,手感真的好啊,耳朵里的绒细密柔软,他身子有点抖起来。柏霁之忽然变了个姿势,从坐在地上改为半跪在地上,像是对她效忠一样。
但宫理知道,他是怕自己下头又起来,被她瞧见。
她想要伸手摸摸他脸颊,但又收回了手,她道:“我吃饱了。”
柏霁之抬眼看她,几缕乱了的头发搭在他脸前,他鼻翼两侧泛着绯红。
他以前不会想歪,但现在会忍不住琢磨,这句话到底是哪个意思。
但宫理已经扶着他肩膀起身,道:“我回去了。困了。”
柏霁之结舌,就看到宫理头也不回的穿上鞋子,朝门外走去了。
……
昨天还好像夏天,今天又突然降温起来,温度直逼初冬。
柏霁之深吸一口气,他戴着围脖,脑后细辫今日有些松散,搭在身前,穿了件毛衫和短风衣,就像在楼下接青梅竹马一起去上学的学生。
路上有些也要早上去上学的年轻女孩朝他的方向看过来,毕竟柏霁之容貌相当耀眼。
但柏霁之却只两手插兜,看着楼上。
他站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左愫也从楼上下来。
她对柏霁之招手:“要一起走吗?”
柏霁之结舌:“啊、我其实是在等……”
左愫笑起来:“我知道了,你要不叫她起床?她总是睡过点。”
正说着,宫理从电梯里出来,她背了个大包,戴着墨镜,穿了双过膝的靴子和短裤,显得比平日成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