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来拽凭恕的胳膊,不管这个动作是试探还是跟平树这样亲近习惯了,凭恕都闪身让开,快步走出厕所去了。
宫理笑起来,摘了安全帽扔在厕所里头,还穿着那套修厕所的工装。
到氩厅上头,罗姐竟然已经到了,她点了一桌子酒,还叫了个男人过来给她倒酒,她看见宫理,也愣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穿成这样?”
宫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去拿酒:“给咱们凭老板修厕所呢,他一己之力厕所弄堵了。”
罗姐当然知道宫理这话都在埋汰扯淡;她也知道,虽然某些知情人都觉得平树是耽误凭恕事业的废物,可宫理就是心里跟平树亲近的多。
她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凭恕道:“是,我一个人尿出来三十多颗鸽子蛋大的结石,让咱们宫理费劲儿全给捞出来了。”
罗姐笑的不行。
宫理这时候才发现,凭恕桌子上就摆了瓶黑色指甲油,刚刚可能是在捣鼓涂指甲油呢。
他从兜里掏出四五个老式触屏手机,一个接一个的震,他拿在手里,就跟捏了一把牌似的扫视着,心不在焉道:“T.E.C.的地儿我查出来了,我可以告诉你,但要咱们一起去。”
宫理眯了下眼睛:“我以为T.E.C.是什么世外高人呢,你这就查出来了?”
凭恕嚼着口香糖,手指翻飞的回复消息,抬了下眼皮道:“就不能我也是高人吗?”
T.E.C.事关宫理最关心的问题:她从哪儿来的?她这具身体到底有什么秘密——以及她到底是否在被人监视着、控制着?
这种问题,宫理怎么可能会让凭恕掺和进去。
但她眯起眼笑道:“也行,我们怎么过去。”
凭恕捏着手机的手指向她,眼睛在墨镜下笑眯起来:“想中途甩掉我呀。那儿我没去过,T.E.C.是个黑客高手,高到我没见过的那种,他那地方我进不去。但咱们这儿也有一位能帮你进去的高手。”他指向罗姐。
“所以,你别想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