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辉依旧是耷拉着眼皮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
大伙儿都习惯了他的作风,廖劲在边上添补,倒也其乐融融。
“中丞,有急报。”
外面有人高呼。
黄春辉睁开眼睛,“进来。”
一个被寒风吹的满脸血口子的斥候进来,行礼后说道“中丞,北辽内部叛乱了。”
嗯?
黄春辉坐正了身体,“说细致些。”
大堂内有火盆,还算是温暖,斥候脸上的口子被这么一激,痒痛难忍。
“说是有人叛乱,事败后赫连峰清理了一批人,那五千人便是他们的麾下。”
“送死来了。”黄春辉耷拉着眼皮子,“北疆的寒风就和小刀子似的,脸上记得要涂抹油脂,否则满脸豁口。年轻时倒是能熬,可老了会受罪,到时候满脸的细纹,怎么都消不去。四十岁看着和六十岁一般。”
斥候一怔,“是。”
斥候去了,众人看着黄春辉,满脑子都是那日他的果断。
数年不动窝的乌梢蛇啊!
一朝动手却又快又恨。
这还是那个老糊涂的节度使?
有人忍不住问道“中丞是如何断定北辽出了问题?”
“赫连峰不傻,往日挑衅也就是小股人马,五千人,这分明就是给老夫送人头来了。若是不出手,你等……”
黄春辉看着众人,叹息,“这几年都憋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