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殷盛乐往后头的罩房走。
“丽妃入宫是她自己谋求来的是什么意思?”殷盛乐感觉这里有怕是会有一段惊天大八卦。
殷凤音不像商皇后和皇帝,她在很多事情上都不会隐瞒着弟弟:“那是立朝之前的事情了,咱们父皇后宫里的那些娘娘们大多都是各处献上来的,比如说白婕妤、王才人;也有朝中重臣之女,叶贵妃便是安定侯的女儿,冠武侯的妹妹。”
“就是那个在南方打山民的叶家?”殷盛乐对他们有些印象,“一门双侯,一贵妃,倒是十分显赫了。”
殷凤音把弟弟放到树荫下头,姐弟俩就坐在树底下绕了一圈的青石台子上,她点头肯定了弟弟的说法,继续说道:“还有便是如同丽妃这般自请服侍父皇的。”
“自请?”
“呵,不过说得好听些罢了,她是趁着咱们娘亲不在,大军又出战了,营内防守空虚的时候,扮作一小兵偷偷混入父皇的营帐;等到父皇带着几位将军回营,便发现她就在父皇帐中,还......”殷凤音看了一眼听得十分认真的小豆丁,决定还是不要在小孩子面前开黄腔。
“她自称是李国公叫自己来服侍父皇,但当时李国公又不在场,她那样子又被这么多人都见了,父皇便念在李国公的份上,给了她一个名分,当然也是因为她的这个谎言,当年李国公跟丽妃完全闹翻了,还说出永不往来的话。”
殷凤音那个时候年纪已经不算太小了。
她生在父母最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从没想过后来自己父亲竟然会一个又一个地纳侧。
她明白,父亲的身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无论是为了安抚那些降臣也好,与麾下的重臣加紧联系也罢,他多少都会将那些人献上的女子给纳了——帝后二人的感情确实一直都很好不错,但再好的夫妻感情,也拦不住男人朝三暮四,庶子庶女一个接一个地生。
“从上一次那个名叫王济的小太监自尽之后,我们就一直在追查他身后到底是何人在做推手。”殷凤音的表情变了又变,时而狰狞,时而哀戚,最后全都化作清风散去,她微笑着揽过弟弟,揉殷盛乐脑袋上的小揪揪。
“有眉目了?”
“没错。”殷凤音的目光变得更加欣慰。
殷盛乐垂眸思索:“是后宫中人,而且还是地位不低的后妃。”
殷凤音挑眉,鼓励弟弟继续说下去。
殷盛乐见自己的猜测得到肯定,便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