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临本来还放松的神色也渐渐沉凝起来:“还有薄鱼与朱獳?”
时正颔首:“怕是朝堂不稳。”
猲狙是传说中吃人的凶兽,合窳现便会带来洪灾,而薄鱼与朱獳都是传说中会给国家带来灾难的凶兽,前者可能预兆这政治动荡,后者则预示着起兵造反。
时知临不解:“可没理由啊,舅舅仁政,朝堂虽有争斗,却也平衡,除了兄长你说的这段日子,之前没听过有哪里有灾情啊,百姓富足,何来造反?”
时正轻叹一声:“只是预兆,我只担心,这预兆不应于民啊。”
时知临一惊:“什么意思?”
时正摇头:“朝堂上的事,你既然已经不打算掺和就不要管,我与你说这件事是希望你去余峨山看看,一路向东,查查有没有什么异象。”
时知临:“我明日便启程。”
时正道:“不必如此着急,我已经派了人过去,你在家多休息几日再走。”
时知临嗯了一声,有些失落:“那便又不能去见舅舅了。”
他这次出关本打算在金陵多呆上一段时间,也算好了时间去皇城看望舅舅,陪他几日,没想到事不如人愿。
时正见他低落,如小时候一般轻轻摸了下他的头顶,“等忙完之后便去趟皇城吧,舅舅也很想你。”
时知临抬眸:“舅舅如今身体怎么样?”
赵帝与时正时知临兄弟的盛平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双胎兄妹,然而他不同于妹妹盛平公主的康健,从小便体弱多病,也无法修炼,这么多年来一直用灵气阵法和丹药养着才慢慢有所好转,只是也依旧难有子嗣,他的身体是云周上下都十分忧心的一件大事。
时知临更是担忧,这几年他但凡出去历练,或是在拍卖会见到了好的灵植灵丹都会差人送回皇城,与舅舅传信时问的也大多是他的身体,只是舅舅每回都说很好勿念。
他便只能从兄长这边得到准确的消息了。
往常兄长也常常回答很好,时知临此刻一问也只是因为习惯,却没料到时正摇了摇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