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临:“不过是看一眼尸体罢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又何来为难,除非那尸体有什么蹊跷。”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枚玉牌:“放我们进去。”
知府本是随意一扫,然后便倏地变了脸色,不复之前的漫不经心,恭恭敬敬深深一揖:“见过世子殿下,小臣竟然没能认出殿下,真是罪该万死。”
时知临从小就不耐烦听这些夸张的车轱辘话,收了令牌:“别说这么多,带我们去见那三具尸体。”
谁知这知府竟然犹疑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时知临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说吧。”
知府:“这,臣听说修道之人能目视千里之外,耳听……”
时知临抬手放了个避音符,不耐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知府这才放下心:“殿下,臣刚才所言句句属实,那三人确实不是死于妖邪,而是死于人祸。”
时知临问:“那你为什么遮遮掩掩。”
知府似乎是无奈,好一会儿才道:“……这几人身份特殊,不适合深查,尤其是不适合天山弟子去查,殿下,您相信臣,还是别查了。”
时知临挑眉:“怎么?那几人特殊到本世子都查不了了?”
知府连忙道:“自然不是!只是您身份……也敏感。”
这话说得时知临皱起了眉头:“有话就说,不要在这和我绕来绕去。”
“实在是……”在时知临的逼视下,知府只能熄了再劝劝的心思,不得不说了出来:“这三人均是云家嫡系弟子所杀,说是仇杀……也不算欺瞒,那云家嫡系弟子是来参加天山三年一度的论道大会的,只是论道大会还未到时间,他们便在中州城找了地方住下,不巧他们所住客栈与那平康里没有多远距离,所以不知怎么就看中了南巷一位花魁娘子,那娘子有了相好,本已准备赎身,自是不愿再接客的,但那几位修士不愿,便起了争执……”
时知临皱眉:“那百姓们说妖邪作祟,看见了狐妖是怎么回事?”
知府摇头:“那云家嫡系弟子中一人变豢养了一只狐型灵兽作为灵宠,前几日专门让那灵宠上门吓那花魁和她相好,左邻右舍见着动静,自然便以为是妖邪作祟了。”
时知临:“那你又如何知道是云家弟子所为。”
知府低头:“花魁报案了。”
时知临:“你如何处理那花魁了?”
知府声音低了些:“臣让那花魁回去了,这案子,哪怕花魁说自己便是人证,她也无法找到物证,论道大会在即,臣以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