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召顿了顿,点点头。
时知临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说什么?”
希召语气惟妙惟肖地模仿时正:“既是学艺,便戒骄戒躁,一心向学,子稚自小聪慧,想必一年后大比必能一鸣惊人。”
时知临:“然后呢?”
希召同情地看着他:“没了。”
时氏上至长老下至仆人,无人不知家主时正温和雅致,即便是教育幼弟也以说教为主,极少惩罚,平时更是甚少发怒,所以很多时候他即便是生气了也没几人能看出来,唯有亲近的人知道,时正越生气话越少。
如果今天希召带来的是兄长时正勒令他马上回家的口信,甚至是一封长长的满是申斥的信,时知临都会安心些。
现在就这么两句话,他已经开始害怕回家了。
谢清夷也过来了,在一旁坐下,幸灾乐祸:“你惨了。”
时知临叹息一声,也坐了下来,不甘示弱道:“我大不了不回金陵,去皇城,而且我就算是回去还有我嫂嫂呢,你呢?”
谢清夷夹菜的手一顿,时知临立即哼笑起来:“还笑我?”
两人半斤八两,悲愤对视,顿时化悲愤为食欲,筷子舞得飞快。
希召站在一边看他们吃饭,道:“您不在家这几天,夫人和家主用膳时比之前安静多了。”
时知临筷子一顿,擦了擦嘴问:“可是嫂嫂想我?”
希召摇头,“家主说少了您,可以多添几道夫人爱吃的菜。”
谢清夷:“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知临:……
希召道:“其实大家都很想您,尤其是那些小弟子,本来都盼着您从皇城回金陵带他们去玩,现在一个个望穿秋水,唉声叹气地,说要来天山找您呢。”
时知临:“你和他们说,到时候我下山历练就回金陵探亲,带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