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地?”
曾德昭笑了,一脸和蔼地说道,“尊贵的侯爵大人,请恕我直言,据我所知,濠镜一地,是我佛郎机商人向贵国租用的贸易港口,每年都按时纳租,何来割地一说呀?”
“主教大人此言谬矣!”
林啸摇了摇头,正色道,“自世宗年间,你等以区区五百两贿银,收买地方官吏,巧言令色窃据此地,却从未得到朝廷恩准的谕旨,实乃非法,这是其一。”
“其二,数十年间,你等私筑关闸自成一体,派驻士兵四筑城墙炮台,藏污纳垢排斥官府,居然还藐视我大明法度,私自委任伪总督,这还算不得割地,又算什么?”
曾德昭:“……”
句句事实,本来就是殖民来的,还能说什么?
不过,沉默片刻后,曾德昭还是缓缓开口了:
“话虽如此,不过我觉得,这都是……历任官府遗留之事,百余年来,我王国商人,还有我教会,与贵国相处甚为融洽……”
说到此处,曾德昭转头看了看瞿式耜,心说,难道你们当今皇帝没有默许现状?上次求援的是你吧?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呀!
一旁的瞿式耜见状笑了笑,赶紧低头喝茶。
别看我!我只是路过的……
“主教大人此话说得没错,贵教的帮助我等不会忘,”
林啸也笑了笑,眯起了眼,“当然,贵教正在京师干的事,我等也不会忘……”
“咳!咳!”
曾德昭心头一跳,两头下注的事,他们也知道?
“我们教士……只是传播上帝福音的人,自当扶危济困,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