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梳什么发髻呢?”春樱歪头笑着,看向了李蕙质笑嘻嘻道:“可是要梳朝云近香髻?”
李蕙质看了看如今京中女子尖瘦的下巴,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不需要那么麻烦,只是一个螺髻即可。”
李蕙质虽然尚未及笄,但是也已经到了十六岁,可以盘发髻用簪子,只是不可以束起额发,脑后也需要留有少许的发打成辫子。
“你给我戴那只珍珠簪吧。”李蕙质笑了笑,就是今天吧,该要收个尾了,将那些放纵了月余的人,通通收拾一通。
“小姐,您怎么如何安排?”春樱看向了李蕙质,笑了笑问道:“可是行得通吗?”
李蕙质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想该是行得通的,最起码是这样说没有错。”
春樱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想不到小姐你竟然也需要步步谋划。”
“我自然是需要谋划的。”李蕙质点了点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分的满意。
春樱叹息了一声,随后道:“该要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吧。只是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春桃知道。”
“春桃也改独挡一面了。虽然我宠着她,但是他也得有些分寸,知晓什么该做,是不该怎么做。”李蕙质无奈一叹,“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咱们日后是要入宫的,王府皇后都不是一般的地方,争斗是少不了的,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缘何能够搞定将来的事情?”
春樱叹息了一声,随后道:“那么是由春桃引出来吗?”
“的确是如此,春桃很敏锐,却是娇俏又爱打抱不平的,这件事情由春桃掀起来最好。”李蕙质点了点头,她要对付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们,的确不能心慈手软。
李蕙质在花园之中,召集一众下人的时候,原本府中那些老人是很不在意的。李家没有主事的主母,又没有个管事的婆姨,自然是奴仆占据了上风。李霄云与岑子瑞自然是不敢得罪的,李念娇虽然失宠,却是有着乡君的份位,到底不敢薄待,唯独李蕙质这边就处处推脱,在他们看来李蕙质不足为虑。
赐婚的圣旨已经下达,虽然还没有大婚,可李蕙质的身份已然是府里最为尊贵的人了。虽然李霄云是尊贵的常国公,可国公的爵位到底差了亲王一等,只是与郡王同级。
夫妻本是一体,李蕙质是待嫁的王妃,享受得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待遇。
李蕙质坐在避风亭内,避风亭四周挂着厚厚的棉质屏障,只是为了遮挡寒风,只一面卷起,为得是看清楚跪伏在地人的面容。
她不是实在的古人,虽然可以享受阶级带给她的好处,但到底她做不到薄待下人,可是这些人,却是属于给脸不要脸的类型,李蕙质也不打算给他们好脸色。
李蕙质坐在避风亭内,手里捧着暖炉,只是让他们跪着,不过是立威罢了。
“小姐,半个时辰了。”春樱在李蕙质身后低声提醒了一句,这冬日在雪地上跪半个时辰已经算是够重的了。
李蕙质将手炉放到一边,看向了众人沉声道:“今日叫你们过来,你们可知晓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