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璟风蹙着眉心说:“我虽说不在意皇权地位,可是我到底是个皇子,我也明白,挣脱不掉,身不由己的道理。我不愿意淌入浑水,更是不擅长与人谋断,却不想还是被拉了进来。”
“殿下,我想……二殿下这背后之人,恐怕就是冲着你去的。”岑子瑞想了想,看向了南璟风说道,“您身份地位尊贵,却是无心朝政,占据嫡长二字,却至今未领实政,有些人怕是不想让你有这样的安生。”
南璟风语气之中满怀惆怅说:“我只是知晓这些,只可惜我不懂的是,我的蛰伏无心皇权地位,难道对于老二来说不是个好处吗?”
岑子瑞沉吟了一声,随后道:“殿下在意中庸之道,讲究得是制衡,讲究是互相平和。您不在意的,恰恰在二殿下看来,是不恰当的。”
“怎么说?”南璟风蹙起了眉心,他虽说自小耳濡目染,但到底久不侍朝堂了,那些心思计谋,他都不大善于精通了。
岑子瑞皱着眉说道:“我也不知晓我所想得对不对,我只是知晓,殿下您平和的处事之道,或许二殿下觉得束缚了自己的发展。”
南璟风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道:“是了,父皇最擅长互相制衡平衡之术。”
从分封五子就可以看出来,这制衡一招他们的父亲玩得很好。
“是了!”岑子瑞点了点头,“您一向无心朝政,整日与书籍字画经史子集为伍,又平日里总是去御医署去转转,对朝堂之事不甚在意,可你须知您是长子啊!”
南璟风即是嫡子也是长子,这长子不求发展,次子太过上进,无非就是告诉众人他有别样的心思。南璟瑜素来是个有抱负的,绝对不可能蜷缩在一片天空偏安一隅,既然不会甘心蛰伏,又不能太急功近利,那么就只能寻个别的惹眼的,盖过自己光芒去。
这惹眼的人选,南璟川算是一个,而活生生的靶子,南璟风便是另一个。最绝妙的是南璟风乃是嫡长子,身份尊贵不是一般皇子可以比拟的。若是大皇子有心上进,那么他作为弟弟的,就不那么显山露水了。
岑子瑞的话,让南璟风很是头痛,不由得揉了揉眉心说:“我是真的对朝政无心,却偏偏被人逼迫着不得不卷入进来。”
“殿下您错了。”岑子瑞笑了笑,看着南璟风道:“难道您是个闲云野鹤,逍遥自在的人,就能够逃脱命运地位的吗?”
南璟风看向了岑子瑞,“我无心朝政,志不在此,父皇是懂得平衡制衡之人,自然不会将过分的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殿下,您无心朝政是好的,也是不好的。”岑子瑞摇了摇头,看着南璟风严肃道:“我李家虽然不会站位,却也因为婚书圣旨,等于绑在了秦王殿下的船上。您的确是无心朝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