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看着南璟瑜的笑容,不由得哼了一声说:“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可以笑出来?”
“为什么不笑呢?”南璟瑜微笑着反问,他勾了勾嘴角,笑意岑岑说:“如今的形势,我很满意,这越乱的水,我便是越是能够从中获益。”
陈皇后皱着眉看向了南璟瑜道:“可你要知道,南璟风的心尖子已经有了身孕了。南璟风本就是嫡子,那徐晶鹭若是生产,那可是陛下的嫡长孙,南璟风无心朝政,你怎么就不知晓,你父亲不会亲自培养那个孩子?”
南璟瑜摇了摇头,“不怕。父亲也不会……”陈皇后虽然手腕不浅,可到底是个女子,又是个拘泥于后宫的女子,谋划谋断只是不强,她不懂得帝王心思,更是不知晓这主少国疑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南璟瑜还是很有自信的。徐晶鹭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是男还是女都不得知,且如今父亲的年岁还未到知天命之年,这个年岁有孙子虽然算晚,但到底南国的帝王大多长寿,越大的孩子,越不得信赖,这是必然的事情。
“你倒是自信。”皇后嗔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如今主意越发的大了,这大得有了自己的心思,心情也就越发的不好,她蹙着眉心看向了南璟瑜:“这样自信也不怕空欢喜一场?”
“我自是从未欢喜过。”南璟瑜淡笑起来,“母亲,能忍是福气。”
南璟瑜从来都是主意大的人,自从开蒙后,自从南凌峰带着他们几个皇子泰山祭典后,南璟瑜就确定了自己将来要做俯瞰天下的那个人。做一个好的儿子,一个预备夺嫡的人,就得学会潜伏,古往今来又有几个显山露水的皇子,平安顺利继承皇位的?
皇后听了南璟瑜的话,不由得气恼道:“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还吃亏是福气,你就不怕别人害死了你?”
“母亲,别把算计想得太过明显了。”南璟瑜轻轻一笑,勾了勾嘴角道:“母亲可知我如今地位尴尬?”
皇后见南璟瑜这样说,疑惑道:“尴尬?什么意思?”
“论起嫡长有大皇兄在,论起仁德有才礼贤下士,有三弟南璟昀在,就连老四都是个敏锐机警的,我……不过平庸无为罢了。”南璟瑜轻轻一笑,“虽说江南府赈灾一行,亦是让我得了些许的好名声,可南璟昀却每逢赈灾亲自施粥布药,百姓更多是念他的好,况且大皇兄这一招棋,又让老四分走了些许的功业。”
皇后听南璟瑜这样说,不由得好奇问:“与老四又有什么关系?这你与南璟昀一起去赈灾,他分工也就罢了,怎么这事儿还与南璟风南璟川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南璟瑜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您是不知晓,今日朝堂之上大哥他为他义妹亲封,说是要献上医典至宝,这原本不是什么问题。咱们皇家也不缺一二郡君县君的银子,可偏偏……”
听着南璟瑜叹息一声,皇后挑眉道:“怎么?还有什么变数不曾?”
“自是有着极大的变数。”南璟瑜默默一叹,“您可知,我曾经与您说起过,那个献上平定疫情良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