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蕙质轻笑着点头说道:“真的如此。哥哥我有分寸的,你放心就是啦!”
岑子瑞这才放心,随后看向了黑脸男道:“究竟什么情况?严弦?说过多少次,搞清楚了在出手,你又惹祸了!”
这黑脸男名叫严弦,乃是岑子瑞的亲卫,亦是算作刑部的捕快,他看了看岑子瑞,又仔细打量了李蕙质,看着二人相似的眉眼,他才恍然大悟说:“公子,这姑娘该不会就是公子的妹妹吧?”
“这还有假?你看我们的眉眼,看不出来吗?”岑子瑞看向这少年,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他觉得自己选了严弦做护卫,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前几许是李蕙质太过年少,眉眼尚未张开,她与岑子瑞并不多么的相像。可是如今再看来,柳眉凤目的眉眼,精致好看的如诗如画,与兄长岑子瑞也是愈发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竟是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严弦此时恍然大悟,紧忙上前对着李蕙质躬身一拜说道:“属下失礼了,还请姑娘恕罪。”
李蕙质摆了摆手说道:“无碍无碍,是我要与你缠斗的,不过……你的确该要道歉。”她看向了阿锐与柳齐言说道,“你得给他们两个人道歉。”
严弦毕竟是岑子瑞的护卫,又在刑部挂职,自然是有一份的尊严在。他可以给李蕙质道歉,毕竟李蕙质是上司的妹妹。可是阿锐与柳齐言在严弦的心中,就是个普通人,一个郎中的小厮,一个药店的账房,都是不入流的角色,他是看不过眼的。
岑子瑞声音严肃了下来,“道歉!”
严弦带着几分不满,看向了岑子瑞道:“公子,我有错我是需要承认,可我也只是为了安全,抓贼人我不认为我有错。”
“可是你抓错了人!”岑子瑞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道:“你道歉,否则从公办理了!”
严弦愤怒地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了阿锐说:“小兄弟,抱歉,是我抓错了人,是我鲁莽了!”
阿锐却是冷哼了一声说:“别别别,可别给我道歉,我受不起受不起!”
柳齐言亦是冷眼说道:“身为官吏,竟是不问缘由对着黎民百姓大打出手,只是道歉便是了事,若非有上司压着,岂不是就要受苦?”
严弦听到柳齐言的话,不由得挑眉说道:“你是何人,怎么敢对官吏指手画脚?”
“他身上有举人的功名,可入补知县一缺。”李蕙质开口看向了严弦,“你是哥哥的护卫手下,腰上系着的腰带却是青色,以腰带代替朝服,你官位该是个不到七品的吧?”
严弦听到李蕙质的话,不由得咬牙,却也是无从反驳,只得深呼吸一口气说:“是……”
“既然如此,你给举人道个歉,赔礼不是应该的吗?”李蕙质看向了严弦,“莫不是你自傲,连举人都不放在眼里?”
严弦深呼吸一口气,“我没有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