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瑟瑟挑了一块不大的木炭，掰成适合的长度。
她先在宣纸上比来比去，然后看一眼安枫墨，再比来比去，然后看一眼安枫墨，如此反复。
安枫墨挺直着腰背坐在椅子上，脸上面无表情，只是耳尖早就红透了。
辛瑟瑟看着他略微不自在的表情和僵硬的坐姿，眼眸一闪，心里顿时生成一个主意。
“八王爷大人，别老绷着个脸，来，笑一个。”辛瑟瑟笑得像只小狐狸。
安枫墨看了她一眼，嘴角抿了一下。
“你这根本什么都没改变啊？还是一个面瘫脸！”辛瑟瑟嫌弃道。
安枫墨又看了她一眼，嘴角又扯了一下，但那扯的弧度，如果不是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来。
“八王爷大人，你也不想我将你画成面无表情，好像别人欠了了一万两银子的样子吧？”
辛瑟瑟拿出一副小老师的模样，继续鸡蛋里挑骨头。
安枫墨冷眸一眯，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你是故意的？”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作画不都这样吗？尤其是大师级的人物，对自己的画都是吹毛求疵的！”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辩解道。
安枫墨俊眉一挑：“这么说你是大师级的人物了？请恕本王眼拙，至今没有看出来。”
辛瑟瑟冷哼一声：“现在不是，但谁说将来不是呢？我这是以大师为目标严格要求自己，你到底画不画，不画你叫别人画去吧！”
反正那能威胁她的字据已经被摧毁了，她就是反悔，他又能拿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