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宵盯着兽骨,右手向着一名监视者一摊,道:“刀。”
那人有些犹疑,尺宵抬头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连孩子都怕吗?”
那人瞪了她一眼,将刀递给她,同时另外两人围得近了些,竟是将她能够逃走的路都给堵死了。
慕启琛在外围冷冷地扫了眼监视者,而后目光定在尺宵的身上,就见后者接过刀开始在兽骨上刻痕,因为刀身有些过长,所以她刻痕的姿势看起来非常别扭,尽量在刻好纹路的同时又不让刀刃伤着自己。
他忍了忍,到底还是没把藏在衣裳里的匕首拿出来。
尺宵在去找负责人之前,曾叮嘱过他,要他藏好匕首,关键时候会用到,他依言藏住,虽然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但一定不是现在。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尺宵刻好了纹路,呼了口气,然后一一摆正兽骨,每根兽骨之间隔着一尺的距离,仿佛某种仪式。
监视者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却见她下一刻双眼一闭,直直地躺了下去,半天没了动静,只有胸口在轻微的起伏。
“她这是?”监视者皱眉,冲慕启琛问道。
慕启琛竖起食指贴在唇上,稚嫩的面容一派严肃,压低了声音道:“这是仪式。”
三人恍然,莫名被严肃的气氛感染,身体站得笔直。
现在的情况是,一人躺着,周围四尊雕塑。
一名监视者越看越不对劲,心下纳闷:确定她不是在睡觉?
像是回应他的疑惑般,尺宵突然睁开眼睛,然后手一抹,将兽骨尽数放进了一早准备好的袋子里,眼底是清浅的笑意。
事成。
我们可以离开了,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