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长发披散着，身上的蓝衫也被撕扯成布条，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春光乍泄，也许什么也不在乎了，口中不时地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
姚泽眉头紧皱，原本想等她发泄一番会冷静下来，可现在四周的灵气竟有些波动，境界掉落也需要稳定心境，不然会心魔入侵，直至迷失本性。
“素素！”他冷喝一声，语气中含有灵力。
果然，白素素一惊之后，目光清澈起来，她愣愣地看着姚泽，片刻后，玉手挥动，白裙笼罩在身上，接着收拢下长发，面色平静地说道：“动手吧。”
“什么动手？”姚泽有些疑惑，她真的清醒了？
“你不准备报仇？当初都是我强迫你的……”白素素神色木然，似乎对接下来的命运已经完全接受。
姚泽伸手把她搂在怀中，抚摸着金发，有些愧疚地说道：“素素，是夫君对不住你……”
两年多的朝夕相处，即使有了仇恨，现在也无法恨起来。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击破了伪装的坚强和冷漠。白素素怔了怔，大颗的泪珠沿着没有瑕疵的俏脸滚落，“你为什么不恨我……”
境界掉落，再修炼回来自然千难万难，姚泽安慰许久，也没能让她平静下来，一直等到第二天，姚泽答应帮她寻找一些可以恢复修为的丹药，白素素才展颜一笑，终于开始调息。
“前辈，你有没有好办法？”姚泽思索半响，还是向元方前辈讨教起来。
“小子，你这婆娘不是善茬，你如果继续这样，很有可能会反受其害！”没想到元方前辈竟难得正色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姚泽闻言一怔，苦笑着摇摇头，“前辈，此事终归是我欠她的，我们世俗界常说的一句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相处这么久，再大的过错也已经散去，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好办法？”
“随你吧，不过这种伤及根基的事，想要恢复，就想要逆天的药物，我说出来，你这里也不会有，就是你甘愿舍弃全身修为，再也回不到原来的状况……”
姚泽心中沉甸甸的，原本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此时听到元方前辈如此说，依然无比失望。
“不过你那婆娘的本体据说是银月蛰蛟，还有上古神兽五彩蛰龙的一丝血脉，如果五彩神凤的精血给她炼化了，倒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元方前辈顿了片刻，突然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