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紧闭的高耸门扉连累,雕梁画栋投射下森森的阴影,张牙舞爪的似是十八层地狱逃出的修罗小鬼。好死不死的,布满了诺大的宫阁。似沉重的阴霾,挥之不去。
高高在上的龙椅,独属于一人的颜色加身,只是端正的坐着。身后的九龙戏珠纯金浮雕为衬,让一抹被岁月压垮的佝偻,竟是不怒自威。浑浊却是绝对不会显得昏花的冷眼,自上而下的只剩下了睥睨一个姿态。
分不清,是旁人的错觉,还是他有意而为之的怒气。只是,却惊的棠下跪着的两人,甚至是不敢提眼相触。“太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解释下呢?”
“啊?父皇,儿臣懵懂。”解释。
他,是对自己生了什么嫌疑了吗?
“你是懵懂呢,还是老谋深算呢?”
“父皇。”
“千里迢迢离京,寻回了一个本该是已经死了的人。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玡没死,或者说,当初天牢中,众人都以为是玡的尸体,不过是你的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呀,父皇,这可折煞儿臣了。当初的事,儿臣懵懂。至于这次找到玡,完全是因为巧合。”尚罗无双俯首,叩头,说不出的卑微。
“巧合?哼,你三弟头七没过,你却是骤然离京。回来,却带着玡,朕倒是好奇,你怎么自圆其说。”尚罗宣仪,明显的不接受这个说法。
“儿臣,儿臣正是追查三王府血案的凶手,才凑巧找到的玡。其他的事,儿臣的确不知。”
“不知?你怎么会不知?别以为,装作简单的样子,便没人会怀疑到你。当初三大家公子莫名前来京都求亲,是受了谁的指使;天牢之内,那替玡而死的尸体是谁人的作为;三王府灭门血案,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你以为,朕就一点,都没有去调查过吗?”
一桩桩,一件件。每一样,全都是要命的活计。
哪怕一项做实,那么,尚罗无双可以肯定,自己这辈子算是到了尽头。
惊愕——
这般的罪孽,倒是要归咎到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