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口烟，他对林皓说道：“譬如你，交卷这么早，估分还都这么高，”
“只是估分，又不是最后成绩。”林皓说道：“也许是我太自信了。”
“没有能力哪来的自信？”刘袁昌平说道：“你自信，肯定是你的能力已经达到这程度。我看今年淮上六中第一的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
林皓微微一笑，没有接他的话茬。
有些话他可以当着很熟悉的人说，但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就只能由别人去说。
“你们淮城六中来了几个人？”刘袁昌平问道。
“四个。”
“你应该是成绩最好的那个吧？”
“应该是吧。”林皓微微一笑：“最好不最好我不清楚，只是最近每次校内考试，都是全校第一。”
“你太厉害了！”刘袁昌平问道：“你打算以后考什么学校？你这成绩，考到首都都行了。”
“我才不想去。”林皓说道：“我就想在省内的学校，新徽大学是我唯一的选择。”
“为什么？”刘袁昌平说道：“你不觉得考到首都，将来的路会更宽广？”
“我真没觉得会那样。”林皓说道：“其实在哪上大学并没什么区别，首都的学校在我们省本来招生名额就不多。而且即使上了那些学校，将来也不一定就能有好的归宿。现在大学生给人打杂的多着。”
“说的也是。”刘袁昌平说道：“我有个亲戚，硕士毕业，跑到矿上考了个什么职工家属子女的工作……”
“他脑子起雾了吧？”林皓说道：“硕士毕业去干那个？”
“谁说不是。”刘袁昌平说道：“淮上西部大多是矿工家庭，很多人以为在国企找个工作就是一辈子的出路。我爸妈也这么跟我说过，反正我是不会理他们，到时候就算再低谷，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我爸妈倒不会逼我。”林皓说道：“我也没想过要延续他们的人生。所谓稳定，对我来说一毛钱不值！”
“谁说不是！”刘袁昌平说道：“我才不要进国企，延续上辈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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