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心摔在战台之，那袭士长衫被血花浸透，还没有站起来。
白辞已经不见了踪迹，地面的阵纹在缓缓消散，原本布下的阵自然也破了。
至于姬寒川，此时被凭空吊了起来。
他的心脏处，被穿进了一根手臂。
姬寒川面露痛苦之色，双臂却无力下垂，而身前，便是带着渗人笑意的季书衡。
“龙气本源，你们果然不会随身携带。”季书衡缓声开口，本该是遗憾才对，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对于成仙来说自然是差了环节，可偏偏，在季诩听来，有种得到印证后的舒心。
仿佛，龙气本源不在这儿才是更好的答案。
这让季诩心里莫名生出些不安来。
随手将姬寒川甩在一旁，像是甩掉了一个破布袋一样，季书衡也因此露出了衣袖下的手臂。
皮肤青白，妖异的黑色与红色纹络环绕其，像是两条交织的毒蛇，而其下的青色血管鼓胀如虬龙。
季诩目光落在面，脑海里第一个反应便是‘妖’。
然后，他忽然发现，季书义不见了。
一抹剑光在眼前透亮，季诩下意识眯起了双眼，在季书衡的侧后，斜撩而起一道剑光。
没有任何外放形式的试探或是战前的宣言，直接简单了当，那是瞅准时机出手，这一剑，刁钻，阴狠，迅捷如光。
换做任何一个常人，必然要被斩做两段，因为剑光来袭没有丝毫预兆，混若天成，取自季书衡将姬寒川甩在一旁的刹那，更是刚才短暂交手后的空档，在这个时间节点里，季书衡根本没有时间在意季书义是否还在。
论时机的把握，这是季诩第二次见到季书义的出手。
剑出必然见血，只是可惜原本的必杀一剑落在了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