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服是真的,面甚至还有白沫的警员编号,这点不会错,可这人的变化也太大了点吧。
季诩想着,虽然与对方才见过寥寥几次,可怎么看对方也不像是那种能面对刚才场合都能泰然自若的。
像是一个刚进了体制半年左右的家伙,别说是面对那些真正的体制内大佬,只是面对机关单位里的掌权人都做不到镇定自若吧?
可能在应答不会出什么差错,但紧张这种情绪可不是那么简单能处理好的。
这是一种被动的心情,不是想让它不出现能不出现的。
“你在怀疑什么?”白沫掸了掸警服,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随口问道。
然后,也不嫌弃,随手端过原本属于季诩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
季诩一愣,随后看着她,眉头皱起。
刚才对方眉眼间不经意时流露的那番风情,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准确地说,是很像一个人,可又有一些怪的变化。
那是另一种气质。
气质是人经过长时间的沉淀或是对某些东西深度钻研之后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一种外在表现,像是气场一样,那是需要‘经历’的。
可人只会有一种气质,像是书卷气,这并不是一种嘲讽,反而是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韵。
而眼前的白沫,季诩则在对方的眉眼间看到了属于两个人的气韵。
他缓缓坐下,喉间略有滚动,脸色正式,认真道:“你究竟是谁?”
白沫低头一笑,眉眼微抬,“怎么,不像?”
季诩知道她问的‘不像’是指白沫,也即是,眼前的人确实不是真正的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