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似乎真的非要分出个生死不可。
那种金盆洗手似的规矩,已经渐行渐远了。
时代早就不一样了。
木生抬头看他,眼露歉意,但不等他说出来,眼前的年轻人便站起身来。
“那就暂且如此吧。”季诩知道他想说什么,心里却不想让对方为难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想来也会顾及到官方的身份。”
木生嚅了嚅嘴,看着两人离去。
他的拳头一下握紧,满是血丝的眼里带了些愤怒,既有那种对力量不足时的无力,也有对人间勾心斗角的愤懑,就像是海浪打过礁石。
良久,房间里才传出一声长叹。
……
走出执行局的门口,在那两个穿西装的执事的注目中,两人逐渐走远。
厚实的梧桐叶因为潮湿的缘故,踩在脚下会发出‘咯吱’的轻响,巷子幽深,风在经过时也变得悠长。
他的头发被风吹拂,额前的碎发散开,眼神也微微眯起。
季诩叹了口气,身上却从未松散。
一条路,默然无声,迈步走过。
巷子头,季诩回身,看了眼埋藏地有些深的青色小楼,眼底光暗莫测,最后化作平静。
他来过了,懂了,也没有懂。
只当是这浮华尘世之中,总该有些东西应该放在心里,记在心里,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