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不是因为累了想歇歇,事实上他一开始也有这个念头。
但现在不是了,因为在前面站着一个人。
雨水将大桥那原本布满了灰尘的钢架洗刷的干干净净,现在向下凝聚着滴着水滴,而对方,就站在那上面。
一身纯白色的西装,在极具晦暗的天色下很显眼,也有些诡异,尤其是对方带着细密鳞片的脸颊,有些泛青的同时带了些狰狞可怖。
“你来了。”对方语气平淡,像是彼此相熟的人在路上见着了互问一声‘吃了没?’
季诩挑眉,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不然我怎么会在这。”
“你要阻我?”
“你说呢?”
“为什么?”
“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吗?”
方绝听他这么问,蛇一般的舌头舔了舔唇角,说道:“那就当我,闲的吧。”
“你跟关观是一伙的么?”季诩没有动,淡淡问道。
“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看来不是。”
“这么说来,想让你死的人看来挺多。”方绝笑了声,故意说道:“你说说,你活着还有什么劲啊。”
“呵,四岛国也这么想,可华夏还是屹立着。”季诩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