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涉及南宫盈梦,金虚微还是相当聪明机智的。只一眼,金虚微就从师父的神情中瞧出了许多许多。所以,金虚微才会试探着问道:“师尊,您老人家恐怕已经想好对策了吧?”
逍遥派掌教真人听了,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但嘴上却是故作低调地虚伪道:“唉,也不叫想好,只是有个初步规划。所谓‘三人成行’,这种事,总得有商有量,才能弄透彻其中利弊,才能知道到底可不可行。”
金虚微也笑了,因为,这表明师父对他很是信任和器重。但跟某人一样,金虚微也故作低调地虚伪道:“徒儿不胜欣喜,但又诚惶诚恐。怕自己力有不逮,会误了师尊的大事!”
“好了!你个臭小子,就别跟为师玩虚的啦!”逍遥派掌教真人没好气地叱责道,“刚刚,为师是故意试探你来着。对你的分析为师感到很满意。从中,为师也察觉出了你的赤胆忠心。如若不是信得过你,那为师又怎可对你透露出这得机密来?”
金虚微赶忙诚惶诚恐地应和道:“是是是!徒儿洗耳恭听,徒儿定竭尽所能为师尊出谋划策!”其实,金虚微又哪里是对师父忠心,只不过是为自己着想罢了。因为,唯有他的师父——逍遥派掌教真人荣登九五之位,他金虚微方才有那个机会!
逍遥派掌教真人满意地捋须笑了笑,这才开口道:“总的策略是,我们不能任其做大,但又不得不借助其力完成一统霸业!”
金虚微挥手成刀做出劈砍装,并坏笑着问道:“师尊的意思是,在关键时刻‘卸磨杀驴’?”
“错错错!”逍遥派掌教真人得意洋洋地否决道,“‘卸磨’是必须的?但‘杀驴’却使不得!”
“师尊,您这是什么意思?”金虚微一脸迷惑地问道。而且,这次的表情绝不是“故作”的!
逍遥派掌教真人见状,就愈发得意洋洋起来。“为师的意思是,这‘杀驴’的事儿,咱自己可万万沾不得手?”
金虚微若有所悟。“嗯,师尊所言有理!倘若我们沾惹上此事,一旦被门派中人知晓,那定会引来不满甚至反对浪潮,说不得,因此就导致门派的内讧和分裂。”金虚微煞有介事地分析之后,就眉头一皱地问道,“只不过,师尊,如若想‘借刀杀人’的话,那目下武林,何派足以胜任呢?”
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逍遥派掌教真人这才反问道:“微儿,你是不是觉着以你那便宜师叔的无敌剑法,似乎无人会有绝对的把握置其于死地?”
“难道不是吗?”金虚微有些疑惑地回道,“师尊,你别忘了当初师叔祖的无敌风采!那时,师叔祖顾忌着同为正道的情分,已是手下留情。但,结果呢?十大门派中,完全可以雄霸一方的太上长老,又死伤了多少?更何况,我那便宜师叔年轻力壮,其战斗力,恐怕非师叔祖可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