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封上命被发到了地方。
不提淮西的种师中、河东的种师道看到旨意后的头疼模样,就是河北的童贯看到这旨意,都有种焦头烂额之感。
要靠他手下的这点兵马去阻挡田虎。这又不是一条直道的正面厮杀,田虎这些贼兵进到河北,还不跟滚雪球一样,愈发壮大?等到他引着兵马跟到大名府时候,保不准等到的就不是一两万残兵败将,而是十万大军了。
现如今的河北是怎样的情形,他童贯能不知晓吗?
然而赵佶的钦命他又不能不尊崇,只能下令已经打高唐退回凌州的酆美,引所部一万兵马疾驰大名府。
河北乱成一片,齐鲁却依旧平静。前者刚刚骚动,连难民潮涌都还没见到。
后者现下光景,人人关注的都是不久之后的科考。政务、税法、司法,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分科别类,也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考试模式。
齐鲁士林的那些残存之辈,都在冷眼旁观,心中希望着梁山泊的这番科考能丢个大人,最好是一个应考之人都没,如此那齐王才会晓得何为士林也。
而各部门官署的目光也在盯着考试,却是盼着好快有人前来。虽然照陆谦的话说,这天底下三条腿的人难找,但愿意做官的人绝对好找。可事实上,愿意做官,又有能力做好梁山这种官儿的,那还真不是遍地都是。
薛绍就为自己手下的缺员赶到头疼。且这齐王又要组建甚个银行,要把铸币局纳入其中,不知道税务系统此次要分流去多少人。他也不得不把目光盯向此次科考。
只是闻焕章处,这至今为止报名之人还是不超过七百人呐。
“官人等等小的。”濮州黄河渡口,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厮,背着一书篓子,仿佛身后有老虎在追赶一样,疯样儿的去追赶前头那读书人装扮的先生。惹得身后无数的哄笑声。
“这场面恐是吓到那小哥了。”
“俺见到这些个头颅都觉得人。”
“哈哈,还是稚子,口边奶腥未退,见得这些颗好头颅,勿怪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