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能闻到臭味的他是个怪胎?
孙山温和一笑,从发丛中取下鸟窝,单手一托,微现一道金芒,托着巢穴遥遥飞远,是在那真正的岛上,有一个风平浪静的环境,供这两只建错窝的海鸥哺育后代。
忽又心中一叹,他能为海鸥找到一个舒适的家,只是区区举手之劳,又能否为自己找到一个舒适的家?孙山摇头。
李西来见孙山如此愁闷,心中有感,却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带进山田府上,顿时惊起下人呼叫。“臭死了。”
山田夫妇不敢靠近,松人惊诧道:“孙先生?”
似有言语,旋即不顾恶臭,近前三尺,却脑袋发昏,不敢再靠近。
足足洗了八大桶水,更是予以重金,才有下人不顾生死服侍孙山洗了个干净。
李西来道:“孙兄,你三个月未见,甫一出现,真是好大的‘惊喜’,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怎如此狼狈?”
玩笑话却并未让孙山有所颜色,他心中愁闷,压根无法化开,叹道:“海上。”
李西来惊道:“你得到天之认可,还想得到海之认可?看来是没成功,把自己熏成条万年咸鱼干。”
孙山道:“多谢李兄。”
孙山也知道李西来的打趣,意在让他心情好转,但他虽然明白,虽然道谢,但心里是否微松,李西来并不觉得。
如此也不说这些话,微拍他肩膀。“涴澜既是换天真龙,你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不用担负这重担,落的轻松。”
大蛇之子一死,光子心中的危机感也淡去,和李西来一语,复又暂住在东瀛。
孙山道:“那我生来,又有何意义?”
李西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圣人若是庸碌一生,要圣人何用?孙山已经在否定自己存在的根本。
光子忽然插口:“本来就没有意义。”
孙山心中微震,投目于光子,但那眉那眼,无一不是他朝思暮想,眼中爱慕残存,可他如今怎配得上?
“多谢光子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