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刚,你怎么了?”
黄刚凄然一笑。“数十年来,可有一件有利于民?”
孙逸道:“若要日升,怎能无夜?奈何时运不济,恰巧这夜无月,阿刚,你我心向日升,定能亲见。”
黄刚摇头:“现在在做什么?”
孙逸道:“以外邦之军,解华夏之苦。”
“引狼入室。”
孙逸眉头大皱,“阿刚?”
“逸哥,答应我,到了南方,速去禀报两广总督,如此才能拯救华夏同胞。”
“你累了,去休息会!”
黄刚须发皆张,沉声大喝,“孙逸,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东瀛有欲吞我华夏之心!”似要当头一棒,唤醒孙逸。
但黄刚失望了,孙逸合上眼眸,仿佛睡着,又兴许是烦于和黄刚争辩,直接两耳不闻,自得自在。
黄刚上前,将孙逸从软椅上揪起,孙逸冷然道:“放开!”
“逸哥。”黄刚凄然一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孙逸道:“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孙逸一言既出,面色惊变,手足发冷,骇然难当。
黄刚欣慰一笑:“逸哥,没忘就好。”
只闻两声噗通,似乎是重物落入无边大海,行驶的大船不会等待,深夜里亦无人发觉,唯有那重物入海扩散的涟漪,一圈圈击向船底,似是带着某人遗志,欲让航线偏离。
不过很快,船只航行的波纹,冲散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