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和张婆子说给杨延宗送信,苏瓷想了想,摇了摇头:“先不用了。”他还忙着,况且打碎那个花瓶确有其事,作为臣子一方,这个小哑巴亏只能注定咽了。
她叫人打了热水和冷水,轮流冷敷热敷,又搽了药酒揉开淤青,爬上床睡了。
不过苏瓷没想到的是,没过两天,又来了!
这一次,是“失言”。
天知道!她和任氏基本都没说话,只是旁人聊起话题,坤太后问她们意见,两人很谨慎回答了,谁知坤太后突然翻脸,把她们又罚了。
不过,其他人被叫进去训诫,训诫完应该就走了,就她和任氏和苦哈哈地跪着。
得,不管她们说什么,人家就是来找茬的,没了这个茬,还有下一个,谁让人家是国母是太后呢!
一连两次,苏瓷身心疲惫,被扶着爬上车时,她对任氏说:“不行了,我下次不来了。”
频繁被召进宫赴宴,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恩宠呢,颜氏就酸溜溜过几次,就合该让她进来跪跪!
他妈的,苏瓷说什么也不再来了!
“任姐姐,你呢?”
任氏揉了揉膝盖,对苏瓷温柔笑了笑,却摇了摇头:“你还能说旧伤复发,那我呢?”
苏瓷去年重伤,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她却不行。
“况且,夫君如今对上坤氏,已是多有不易,我也帮不了他什么忙,不添乱总是好的。”
坤太后最多让她们跪跪,其他是不可能有的了。
等回去以后,任氏忍痛热敷了许久,总算好了些许,季子穆心疼极了,要留着给父亲告状,最后被她给撵走了。
季元昊也很忙,忙得不可开交,他势力不比杨延宗小,但独立却比对方晚,连应付坤氏小动作加理自己的事,忙得三更过半才回家。
任氏留了一盏灯等他,厨下备着热水,又热腾腾下了一碗银丝细面,吃下去浑身舒服了起来。
季元昊拉着任氏的手,关切问:“今儿进宫怎么了?太后可有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