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防护服,背着背包,带着行李箱,有一家三口,有独行,有两两一起。
大家隔彼此很远,仿佛都不想和陌生人有任何瓜葛。
小年也是。
下意识回头看看,发现身后没人,小年小心翼翼成为逃难者们的最后一个,用均匀速度跟上“队伍”的步伐。
临近小区出口,小年发现前面行走的众人在路过1号楼时,都往里面打量着什么。
一家三口那组,其中的小孩还想跑进1号楼,但被大人及时抓住,连拉带拽的快步走出小区。
待前面几人陆续出去后,小年也来到1号楼口。
原来如此。
1号楼防盗铁门口坐躺着一个没穿防护服、头发杂乱、衣冠不整、满脸鲜血的人,胸部的起伏能够证明他还活着,但几乎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虽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还保留兴趣。
只看了一眼,小年便快速走过,直奔小区门禁,但在刚要走出铁门大敞的门禁时,她突然看到一旁的保安亭。
脑子咔擦一下,她愣住。
刚才躺在1号楼的那个人,穿着蓝白条纹的制服。
好像是,经常帮我的,那位保安大叔。
小年抬手看看手表。
下午两点总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可能随时冲垮阴天,所以她预计在两点前到达轻轨站。
现在时间是下午一点半。
距离轻轨站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快点走,十五分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