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动荡不安,乱世原当用重典……你二人私下苟且,若哀家不作惩处,只怕明日这宫中就全都乱了。”她站起身,背对着二人,“来人,去我屋中,将我梳妆台右边抽屉里的瓷瓶取来。”
那老嬷嬷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捧来一个瓷瓶。
“前些时日,哀家朝不保夕,故此为自己准备了这样一个瓶子,若有什么事情,哀家就服毒自尽。”曹娥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珍珠,念在你服侍哀家多年的份上,你二人只死一个,另一个赶出宫去……”
她话说到这时,突然间听到远处隐隐传来什么声音,她眉头一皱,那似乎是咸阳南城方向,难道是前方的捷报传来了?
但捷报传来,理当走东门才对。
就在她神情一恍惚之机,地上跪着的二人中,那名禁卫猝然而起,一把抢走了瓷瓶,拔开瓶塞喝了一口。
名为珍珠的宫女失声尖叫起来,那禁卫对她惨然一笑,然后仰头望着曹娥:“太后,我死便死了,你一定要放过珍珠……”
曹娥目光平静地望着他,没有回应。
珍珠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起身将那禁卫扶住,哭着道:“你为何这么傻,你为何这么傻?”
“太后,你方才说了的,只死一个!”禁卫顾不得她,又对着曹娥道。
但话才说出,却觉得手中一轻。
那个瓷瓶被珍珠夺了去,珍珠一仰头,将剩余的一些毒液也喝了进去。
“珍珠!”禁卫忙要抢回瓷瓶,却为时已晚。
“要死就一块死!”珍珠愤然将瓷瓶向地上一摔。
二人抱在一起痛哭,再也不管曹娥是何神情。
曹娥静静看了一会儿二人,然后下令道:“拖出去,扔在宫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