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死了老婆就是别人,家产也是别人的,还好我没孩子,要不然孩子不但要叫别人爹,还得被别人打”
在房间里和杜筱楠依偎了半个小时,两人也没说什么,就是互相搂着听心跳,享受着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如果不是手术室的大叔敲门,两个人甚至可以搂到天黑。
“我去了。”灵魂被拉回躯壳的许精诚此时也有些不淡定,捏了捏杜筱楠的手说道。
“嗯,我在手术室门口等你!”杜筱楠用力的点点头,千言万语在此刻都是苍白的,唯有眼眸中不坠的星辰可以表明心意。
躺在平车上,许精诚没敢回头,只是高高举起了右手,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等我回来。
车轮滚滚,一路向着手术室。
许精诚看着天花板在视线里快速移动,心脏也开始砰砰的快速跳动了起来。
第一次躺在手术室的平车上。
第一次穿着病员服前往手术室。
第一次从病员通道进入手术间
许精诚承认,在手术前的最后时刻,他终究还是慌了。
其实医生才是最害怕做手术的。
都说无知者无畏,病人虽然也对未知的手术充满了恐惧,但毕竟他懂得不是太多,从医生的只言片语中虽然也能知道一些手术的风险,但终究还是不够全面。
而许精诚不一样。
他自己就是医生。
他非常清楚一台手术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
麻醉风险、心脏衰竭、出血、周围器官损伤太多太多发生意外的可能性,一旦发生,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击重拳。
何况自己今天要做的还是一台高超难度的脑干脑瘤手术,主刀的是一名完全没有经验的实习医生,用的仪器也是复制美利坚公司手术机器人原号机的汉化版拷贝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