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奇,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极度紧张的沉默笼罩在头顶。
这一会儿,众人等见皇后没有吭声,遂一个吭声的都没有,冷眼旁观。心中也都明镜一般:太子妃确实说的是制造谣言者,而贵妃这就要翻脸?
“咯,闻得你沈梅棠自小聪慧过人,所读之书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父沈长清更是以你为傲!
难道,你父就这么教导你与长辈顶撞的吗?
难道,你父不是自小就教育你要遵听长辈之命的吗?”贵妃冷声问道。她那紧盯着太子妃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更觉可怕。
贵妃的话,好像越说越离谱了!
若是以长辈的身份来训斥晚辈,当然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怎么又把晚辈的父亲拿出来说事呢?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敢,斗胆也不敢顶撞贵妃,自是闻听谣言传得刺难听,无端遭受侮辱而气恼。”太子妃礼道,“我父沈长清,忠心耿耿,自小更是严格教导儿女遵听长辈之命,绝无半点儿不遵之意。”
“量你也不敢!”贵妃冷冽斥道。
“呵呵,说着说着话,你这脾气就又起来了,”皇后走上前,将贵妃按坐在椅上,“我听得清楚,你们俩个说的话是同一个意思,都是在斥责无端造谣者。”
“是啊,我也是听出来了,这个造谣者着实是可恨!”贤妃从宫女手中接过来一杯凉茶递给贵妃道,“外面的天气闷热,喝几口凉茶解暑。”
“谣言制造者可恶,所造谣言也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目的。”
皇后道:“太子妃,你也莫恼火,身正不怕影子斜,料理好延庆宫中事便可。况且,我也传命下去,宫人再有传谣者严惩不货!”
“要我说呀,身正是不怕影子斜,但刚刚我也没有说错,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谣言怎么没传我呢?”贵妃狠狠剜了一眼太子妃斥道。不是个好腔调。
“贵妃,你也别不依不饶的了!”
皇后笑着道:“还有盼这事的吗?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这要是传到你头上,管保早把你气炸肺了!”
“皇后,你可真说错了!
不是我盼谣言,而是我这目不识丁的,一心侍奉着圣上,想传我的谣,也找不着花边新闻哪?